再过几日,沈翊索性将院里的使婢都换了,原先那些都是旁人送来的,歪主意是常有的事。

冬穗倒是不在意,她在外一个人也过得很好,有人伺候反而生了些懒惰。

她每日起床第一件事依旧是给孩子上香,然后用早膳,又去走路消食,有些时候她能将小丫鬟都逛得趴下,她自己连呼吸都不带喘的。

一整个早上她都消耗在逛园子上,沈翊正午回来换衣裳,说外面有应酬,冬穗坐在榻上看着小丫鬟替他换衣,闷闷不乐的样子。

沈翊见此挥退了仆从,笑吟吟的走了过来,低身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捏了捏她的指尖,柔柔软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她没说话,而是嘟嘟嘴,起身环着他的腰,“没有,就是无趣得很,每日都只能逛一逛园子,表哥什么时候再带我出去玩?”

他道:“你姊姊生了个大胖小子,或者过一段时日满百日要进京祝贺,好是好!可惜这孩子不是二弟的。”

冬穗怔住了,“表哥,她........我........”她想说她早已知道,可不知从何说起。

沈翊见她在家待不住,便命小厮在院子里搭了几个秋千,冬穗见哄不住他,只得自己寻乐子,和小丫鬟们玩骰子,一开始小丫鬟们为了逗她开心,都一气儿输给她,她觉得无趣,将赢来的都散给了她们,又打赏几十两下去。

丫鬟们都以她马首是瞻,她倒只是笑而不语。

一个叫笑笑的小丫鬟特意扎了个踢毽子来哄她开心,以前在家,她和冬荷很少踢毽子,因为冬荷总想压她一头,总想和她比个高低,失去了玩味儿,所以她便很少玩这些东西。

见她拿来,也不想扫兴,接了过来,见外面日头暖洋洋的,便叫伺候的小丫鬟都跟着一起玩,有的是真觉得好玩,有的又觉得可以躲懒,都聚在一处。

冬穗本想着大家一起玩,没想到各个都想踢给她,倒给她累得心慌,等沈翊回来换衣裳时,她红扑扑一张小脸正指挥着接住毽子的小丫鬟该踢给谁。

他抱着臂正站在月门外望着她,冬穗也见了他,猛的朝他那边踢一脚,他笑着一把接住,也踢了一脚还她。

小丫鬟们虽来得不久,不过几日得时间,哪里见过男主子不严冷的样子了,几个小丫鬟见他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更何况今日这般,都惊讶得咂嘴吐舌。

有眼力见的早已散开了去,冬穗问他进来做什么,他笑着去拉她的手,“武人粗鲁,劝酒倒反弄了我一身酒,回来换件衣裳。”

冬穗笑他之余,招手叫小丫鬟给他换衣裳,自己也跟着进去,“你这身衣裳倒是金贵,可惜了。”

沈翊见她一副可惜的模样,笑她守财,冬穗不以为然,亲手接过小丫鬟手里的衣裳,伺候着他穿上,又吩咐小丫鬟准备着醒酒汤。

送了他出门去,这才往小厨房去,亲自盯着人煮他的醒酒汤,见好了才从厨房退了出来,沈翊在前面吃酒吃到四更天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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