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穗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大夫人若是知道了,只怕还有多少危难等着她呢!心中不由得对沈翊憎恨了几分。
沈琳身边的小丫鬟果儿将她引上楼去,不巧的是,冬荷也在,似乎她来了这里就和冬穗不是一路人了,冬穗和她打招呼也是冷冷的回应,倒是对那位赵捷十分的热情。
还有一位二房的长女沈珊也在,这姑娘还未到及笄的年纪,穿着湖色春罗衫,圆脸大眼,一副好样貌,见冬穗走进来,跟着姊姊们一起让座,几人除了冬荷都让了坐。
冬荷本想不动,可见几人这般客气,甩着帕子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
沈琳伸手来接她,将她按到美人榻上和自己一起坐下,“表姐怎么想到我这里了,真是蓬荜生辉。”
“表舅母说我木讷,就该说出来和姊妹们说说笑笑,要是闷在家里,闷出病来呢。”
“装模作样!”冬荷小声嘀咕了一声,大家正好停了笑闹,这句话正被大家听见,她只得撇撇嘴,满不在乎地白了冬穗一眼。
冬穗觉得这人真是屡教不改,走到她面前,“姊姊,我有话和你说!”
冬荷本想不搭理,却被冬穗眼神逼着,不好过于闹翻,她只得唯唯诺诺地跟着她出去。
见两人一走,赵捷便眼睛骨碌碌一转,笑问:“你们听说东府的事没?”
她所说的东府是指安阳伯府,沈琳一听提那边,缄口不言,讳莫如深,只有沈珊还小,一时听见下面人议论过,但她年纪小,不懂那些,问了身边的人,只会招乳母的责骂和告状,便也不敢问了。
现在绣楼上除了走出去的两姊妹不是自己人,三人都是一齐长大的,沈琳只微微笑着,沈珊则竖起耳朵,央求她快说。
赵捷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你们知道东府里住的那两位可是翎大奶奶的妹妹,和自己姊夫在府里不清不楚的,翎大奶奶看不过,将她们撵了出去,往后头巷子里住.......那府里的几个爷们竟将那里当成了娼窝子。”
“可我私底下听说她们都是有未婚夫的么?”沈珊懵懂地问出这句话。
“是又怎么样?她们那未婚夫,听说收了些钱就和他们退婚了,那边老太爷没了,老爷在外地,几位爷聚在一起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真真儿大家公子的气度都被他们丢尽了。”
“也难怪!那两个女人生得一副好样貌!好好的闺阁女子不做,偏要行这种龌龊事。”沈珊是听了乳母骂过那两女人几次的,所以也觉得她们狐媚魇道的。
沈琳是赵氏教养出来的闺秀,性格也端庄,听珊妹这么说两人只是不由摇头,珊妹还是太小了。
“可不是.......咱们府里也差不多了,来了个狐媚魇道的。就像二月二那日,大表哥那样矜贵的人,会莫名的问旁人名字?第二天又因为她,三表哥被姑妈训斥!可不是有些人狐媚魇道么!真不知姑妈怎么让老太太请她来,把西府弄得和东府一样乌烟瘴气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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