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泥泞中,宋娴晚直接抬脚踹向了宋庭丰的拐杖。

宋庭丰一时不察,脚一崴,险些摔倒,幸好身边的小厮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你个贱人!”

刚张嘴说了一句话,宋娴晚便抓起一团泥土,直接砸向了宋庭丰。

他被这一团泥砸到身上,怒不可遏地看着宋娴晚。

只是宋娴晚趁着他低头的一瞬间,早就跑远了。

她怀中抱着那个食盒,一身鹅黄色的衣衫早就染上脏污。

宋娴晚心里默念着秦颂亭,她都这样了,他可千万不要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身后传来宋庭丰的声音,宋娴晚都没顾得上去看,直接迎面撞入了一人的怀中。

熟悉的檀木香气传来,来人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身。

姑娘仰头,脏兮兮的小脸上布满雨水。

“表哥。”

她刚喊完,就听宋庭丰也跟了上来,喊了她一句小贱人。

只不过下一瞬,白霖直接用手中的长剑让宋庭丰闭上了嘴。

“昨日不是还挺威风的吗?今日倒是把自己弄得狼狈。”

秦颂亭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宋娴晚。

听到这句话,宋娴晚伸出一只手拉住了秦颂亭的衣裳。

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衣衫,倒也不怕脏。

“我买了柳州的纸皮汤包,本来想给表哥送过来的,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他。”

宋娴晚顶着一张脏得堪比乞丐的脸,珍重地将怀中的食盒露给秦颂亭看。

好似怀中的东西不是吃食,而是她的真心一样。

就这么捧到了秦颂亭面前。

他眸中划过几分异样,在宋娴晚还没反应过来时,伸手盖住了她的脸。

巴掌大的脸被一只宽厚的大手覆盖住。

顺便盖住了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

宋庭丰被白霖摁着跪倒在雨中,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秦颂亭分明没有说一个字,却让宋庭丰感觉到了压迫感。

他挑眉,用眼神示意白霖去解决。

“去换衣服。”

这四个字是对着宋娴晚说的,她拉下秦颂亭覆在她脸上的手。

“表哥,记得趁热吃。”

那个食盒被塞进秦颂亭怀中,她这才带着茯苓离开这里。

从始至终,秦颂亭都没分给宋庭丰一个眼神。

于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约莫半个时辰后,宋娴晚换好了衣裳,走上马车时,便看到倚靠在凭几上的男人。

她出宋府时,特意走的被宋庭丰围堵的那条路。

只是那条路上什么都没有了,空空如也,半分痕迹也不曾留下。

宋娴晚知道秦颂亭的手段,落到他手里的人,能完好无损地活着,就很厉害了。

宋庭丰落到他手中,讨不到好处。

“笑什么?”

秦颂亭手中握着折子,一旁还放着几封。

应该是朝中公务,他头也没抬,却知道她在笑……

这人,长第三只眼了?

宋娴晚收起唇角的笑,悄悄地朝着秦颂亭挪动了下。

“再近一步就滚下去。”

冷声的一句话,彻底止住了宋娴晚的小动作。

最终她坐在距离秦颂亭只有一臂之遥的位置。

“今日,也多谢表哥了。”

宋娴晚规规矩矩的坐着,出声道谢。

秦颂亭正在看折子,闻言也没说什么。

马车启程,带着宋娴晚讨要回来的东西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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