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骑在白马之上,意气风发地挥舞着手中令旗,指挥着身后庞大的后军步军方阵迅速前行。他们紧紧跟随在前边冲锋陷阵的骑兵方阵后面,满心期待能够趁势掩杀袁军那已然溃散的军队。
然而,就在短短几息时间内,局势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逆转。原本以为己方骑兵会如闪电一般冲破袁军的前军防线,并顺势一举掩杀袁军的中军,但事实并非如此。相反,只见前方的骑兵竟然遭遇溃败,那些受惊的战马失去控制,四下乱窜起来。许多战马径直朝着公孙瓒所在的步军方阵狂奔而来。
要知道,这幽州步军长期以来都只是作为骑兵的陪衬存在,平日里缺乏足够严格的训练。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混乱场景,他们何时曾见识过这般骇人的景象?刹那间,整个步军方阵陷入一片恐慌与混乱之中。
即便是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公孙瓒,此刻也不禁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但仅仅经过片刻的恍惚,他便立刻回过神来,扯起嗓子大声呼喊:“大家不要慌乱!赶快结成阵势!结成阵势!”然而,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此时的局面又岂是他区区几声呼喊就能稳定住的呢?士兵们早已被恐惧所笼罩,纷纷丢下武器,不顾一切地抱头鼠窜。尽管公孙瓒怒不可遏,手起刀落接连斩杀了身旁好几个试图逃跑的逃兵,但这一切似乎都无济于事,根本无法阻止士兵们四散奔逃的脚步。
就在这时,一直在袁军侧翼养精蓄锐、虎视眈眈的斩首突击分队,终于接到了颜良的命令,开始如猛虎下山般地行动起来。这些将士可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皆是千夫长及以上级别的将领,堪称军中精英中的精英。每个人都身跨一匹雄健的骏马,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利刃,那锐利的锋芒仿佛能撕裂虚空。
只见他们犹如一支无坚不摧的尖刀,以风驰电掣之势猛地冲进了公孙瓒已经溃散的军队之中。他们的目标无比明确且唯一,就是要将位于公孙瓒中军大纛之下那颗价值连城的头颅——公孙瓒本人的项上人头斩落马下。
此时的颜良冲锋在前,手持狂狼啸月刀,胯下乌云抱月驹。整个人宛如一尊从黑暗深渊中杀出的战神,所到之处无人敢与之争锋。面对敌人,他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其手下竟无一合之敌,纷纷被他凌厉的攻势斩于马前。
颜良一边纵马疾驰向前冲锋,一边声嘶力竭地高声呼喊着:“主公有令,谁若能成功斩杀公孙瓒的头颅,重重有赏!赏赐千金,封为万户侯!那个头戴白马金盔之人便是公孙瓒!给我杀啊!”他身后的那些将领们也齐声高呼响应:“主公有令,斩杀公孙瓒头颅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白马金盔者正是公孙瓒!斩杀公孙瓒!!!”这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彻云霄,令人胆寒。
反观幽州军这边,他们早已乱作一团,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来抵御这支如狼似虎的突击队。此时此刻,幽州军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只能拼命地逃跑,恨不得爹娘能够给自己多生出几条腿来,好让自己能尽快逃离这支残忍嗜杀的屠夫小队。
而此时,位于幽州军的中军大纛下方,公孙瓒仍在拼命地挥舞着手中令旗,试图重新组织起那些已经陷入混乱和溃败中的士兵们。然而,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致命的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就在距离公孙瓒不远之处,他的儿子公孙续却凭借敏锐的直觉和过人的听力,早早便捕捉到了那阵从远方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斩杀公孙瓒!" 同时,一股犹如实质般的浓烈杀气铺天盖地袭来,即使隔着众多惊慌失措的溃兵,公孙续依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股令人胆寒的气息来自于一支正急速冲向他们父子二人的斩首突击队。
心急如焚的公孙续毫不犹豫地奋力拨开眼前拥挤不堪、四散奔逃的溃兵,一路艰难地挤到公孙瓒身旁。他紧紧拉住父亲的衣袖,大声喊道:"父帅!情况危急,我们必须立刻撤退啊!"
公孙瓒先是一愣,但当他顺着公孙续所指的方向望去时,尽管中间隔着重重叠叠的溃兵身影,他却似乎能够透过这些阻碍,真切地感受到颜良那双闪烁着凶狠光芒、如同饿狼一般择人而噬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刹那间,公孙瓒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迅速窜升起来,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他深知如今局势已然失控,若是继续留在此地恋战,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这颗项上人头就真要成为颜良的囊中之物了。想到此处,公孙瓒不禁长叹一声,满脸颓丧之色,有气无力地说道:"罢了,撤……"
得到父亲首肯之后,公孙续顿时如释重负,扯开嗓子高声呼喊起来:"撤!大家快撤!!!" 与此同时,其他那些原本还在苦苦抵抗的将领们见主公都下达了撤退命令,也纷纷跟着齐声高呼:"快撤!快撤!!"一时间,整个战场之上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撤退呼喊之声。
公孙瓒最后一次满怀眷恋与不甘地朝着南方极目远眺。那里曾是他梦寐以求想要征服的地方,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率领大军踏入冀州之地,亲眼目睹当地臣民对自己俯首帖耳;他也曾渴望着能够称霸中原,接受各路诸侯的顶礼膜拜。但此刻,他清楚地意识到,所有的雄心壮志都已化为泡影,那些美好的憧憬再也无法实现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公孙瓒面色铁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与决绝。他毫不犹豫地猛然调转马头,向着北方疾驰而去,仿佛身后有一群饿狼正在紧追不舍。
那些溃败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挡住了公孙瓒的去路。他心急如焚,口中大声呼喊着:“闪开!都给我闪开!”同时,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长枪如同毒蛇一般舞动起来,瞬间就将几个倒霉的士兵挑杀于马下。这些士兵或许至死都不明白,为何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主公此刻竟会如此无情地对待他们。
然而,即便如此,公孙瓒依然觉得脱身之路困难重重。眼看着追兵越来越近,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左右怒吼道:“田豫何在?速速率领步军在此阻击袁军!”接着,他又转头看向身边的儿子公孙续,厉声道:“续儿,速速集结剩余骑兵,随本帅撤退!”
听到公孙瓒的命令,田豫和周围的兵士们面面相觑,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悲凉之感。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号称天下无双的主公,在生死关头竟然只想着保住自己的骑兵和心爱的白马义从,完全不顾及他们这些步军的死活。如今面临惨败之局,还要让他们充当炮灰去阻挡敌人,以换取主公及其骑兵安然逃脱的机会。
尽管众人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方才亲眼目睹公孙瓒毫不留情地枪挑自己人的场景仍历历在目,使得他们谁也不敢贸然违抗军令。无奈之下,他们只得默默地服从命令,带着满心的哀怨和恐惧,尽量离那个暴虐成性的恶魔远一些。
只见公孙瓒心急如焚,他眼见局势不利,当机立断决定抛下那些行动迟缓的步兵,仅率领精锐的骑兵部队仓皇逃窜,试图寻找一条生路。
见此情形,颜良毫不犹豫地高声大喊道:“公孙瓒已经逃跑啦!放下武器投降不杀!”颜良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对这些毫无斗志、四散奔逃的溃兵展开无谓的杀戮并非明智之举,不仅会消耗己方宝贵的兵力和时间,而且也无法取得实质性的战果。相反,如果能够将这些敌军收编到自己麾下,不但可以迅速增强自身实力,还能让追击之路变得更为顺畅。
果不其然,原本就已经军心涣散、魂飞魄散的幽州步军士兵们听到颜良这番喊话后,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们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地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毫不犹豫地跪倒在了道路两旁,表示愿意归顺。甚至连一向忠心耿耿的田豫此刻也是满脸愤恨之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公孙瓒逐渐远去的马蹄扬起的尘土,心中充满了失望与不甘,但最终还是无奈地扔掉了手中紧握的兵器,双膝跪地,选择了投降。
就这样,幽州步军再也没有人胆敢反抗,所有人都乖乖地归降于袁军一方。而公孙瓒在策马狂奔之中偶然回头瞥见这一幕场景时,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然而,尽管他怒不可遏,但此时也无暇顾及这些已经投降的部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领着剩下不到五千名惊魂未定的骑兵朝着卢奴城的方向狼狈撤退而去。
只见那颜良气势汹汹地欲要率领着他的突击队,绕过那些已经投降的士兵,继续对公孙瓒展开穷追猛打。袁绍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向身旁的亲卫下达命令,让他们速速鸣金,召回颜良。
不多时,颜良便风驰电掣般地来到了袁绍面前。然而,此时的颜良满脸皆是不甘心之色,似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传唤感到十分不满。
袁绍不急不缓的说:“文恒,听孤一言!你看那公孙瓒此刻虽然正领着残兵败将狼狈逃窜,但他身边仍有大约五千名骑兵相随。尽管这些骑兵看起来有些慌乱,但他们已然开始隐隐结成阵势。而反观我方军队,除却你所率领的这支精锐突击队之外,其余都只是步兵而已。
再者说了,那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向来以擅长骑射闻名天下,若是你仅带着区区十余骑就贸然孤军深入敌阵,恐怕会陷入极为危险的境地!因此,依孤之见,你还是应当暂且回归本队,带领大军稳扎稳打,徐徐咬住他们的后方即可。
切莫忘了,前方还有张合和高览二人所设下的伏兵!待到那时,再一举取下公孙瓒的项上人头也为时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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