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莲烬龙渊

---渊龙睁目

混沌海沸腾翻涌，海底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九儿赤裸的双足踏碎虚空，每一步都绽放出冰莲，莲心却燃着漆黑火焰。

"这不是自毁，"她抬手握住幽冥教主的龙角，"是还道于天。"

被炼化的龙族气运从她体内倾泻而出，归墟之眼剧烈震颤。苏婉儿的魂体突然睁眼，与女儿异口同声："以我残魂，祭告天地——请渊龙睁目！"

海底升起九根青铜柱，柱身盘踞的龙雕同时睁眼。幽冥教主胸口的腐核疯狂跳动："你们竟唤醒守墓者......"

---万古长灯

青铜柱崩裂，露出内部冰封的龙尸。这些巨龙尸骸的逆鳞处，都插着一盏青铜灯。九儿心口的冰莲子化作灯芯，点燃了第一盏归墟灯。

"原来如此......"太上长老突然大笑，"所谓归墟，竟是龙族墓场的守灵灯！"

幽冥教主撕开空间裂缝欲逃，却被龙尸眼中射出的金光钉在原地。九儿踏着龙尸走向他，每一步都让青铜灯亮起一盏："师父可知，为何历代圣女都要佩戴草蝴蝶？"

她摘下苏婉儿魂髻上的饰物，草蝴蝶振翅飞向最高处的青铜灯。灯火燃起的瞬间，所有龙尸仰天长啸，啸声中夹杂着柳轻雪的轻语：

"因为蝴蝶破茧时，便是长夜将尽......"

---新烬初燃

幽冥教主在龙啸中灰飞烟灭，最后一丝真灵却被九儿握在掌心："我不会杀你，师父。"

她将真灵封入草蝴蝶，别在自己发间："您教过我，真正的永恒是循环。"

混沌海开始坍缩，青铜巨门化作星尘飘散。林轩抱着妻子逐渐冰冷的躯体，忽然发现她唇角含笑——柳轻雪消散的灵台中，飘出一粒微小的莲子。

九儿接住莲子，将其嵌入镇魂碑裂缝。碑体轰然重组，浮现出全新的铭文：

"劫烬之后，方见乾坤。"

海浪声中，她转身望向父亲："该去找娘亲了——在真正的归墟里。"

海天交界处，一盏青铜灯照亮了通往三十三天外的路。灯光摇曳间，隐约可见柳轻雪的回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