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孙大脑袋的父亲跟孩子后,他呆呆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二毛师徒二人没时间安慰他,他们要为晚上的恶战做准备。
二毛看着有些乏累的师父,有些担忧:“师傅,您的身体还好吗,需要休息一下不,其他事情吩咐徒弟来做。”
师父欣慰的摸摸二毛的头:“好孩子,师父没事。
你先去准备东西,到了晚上我们把女鬼引到这里来,我现在先把屋里布置一下。”
随后师傅来到孙大脑袋面前,把他扶起来。
“斯人已矣,你现在要做的是往前看,只有你好好活下去,把自己家庭经营好,才不枉费你父亲的苦心。”
孙大脑袋耷拉着头没有说话。
见孙大脑袋还那么消沉,师父怒喝一声:“好了!现在不是你伤心忏悔的时候,现在立刻收起情绪,你要是把命作没了,你的母亲老婆怎么办!”
孙大脑袋吓得脖子一缩,战战兢兢说道:“是,老爷子,您说怎么做,我都听您安排。”
师父让孙大脑袋只穿一件贴身衣物,在上面用公鸡冠血画上符咒,叮嘱他不要蹭脏了,外边再穿个外套遮挡。
然后把门窗都贴上黄符,缝隙用毛笔沾黑狗血涂抹。
这时,二毛也带着师父要的东西回来了。
孙大脑袋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罐子,包的严严实实。
好奇的问到:“二毛蛋?你拿的什么宝贝,包的那严实。
是不是对付女鬼就靠它的?能不能给我来点?”
二毛意味深长的笑着:“叔,等处理完这个女鬼,剩下的你要是喜欢,都给你都成。”
给孙大脑袋高兴的忘了害怕,眼都眯成一条线了。
没什么大阵仗,也不设法坛,师父作为一位民间驱邪大师,真真做到简单随意接地气了。
“对了,我这老糊涂了,还有最后一样东西没准备,这个只是以防万一,不到万不得已不需要用。
师父我还不想给她打散魂魄,只要她愿意去投胎转世就成。”师父对着二毛说道。
“拿个干净的痰盂来。接点你的童子尿。”
“可是师傅,”二毛有点难为情,“我刚才回来时候憋一路,刚解完手。现在一滴也没有了。要么我现在就去多喝水。”
“我有我有,二毛,给我拿个加大号的尿盆,我这憋好半天了,都忘了尿了。我多的是。”
师父还没来及回答,孙大脑袋着急忙慌的跟过来,也要方便。
师父白了他一眼:“你的是童子尿吗?童子是纯阳之体,尿液中保留了阳气跟元气,你有吗?”
孙大脑袋瞬间蔫了,耷拉着头去放水去了。
师父对着二毛连连摇头:“童子尿每天早上第一泡才是最好的,你就这样浪费了,可惜,可惜呀。”
二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没事没事,你再去村里问问谁家有刚出生婴儿,最好是刚满月的男婴,去到他们那里借点尿去。
实在借不到,就还用你的,可别在外边撒尿了先攒着回来再尿。”
二毛听完师父的交代,转身就要跑出去,走了两步又回来了:“对了师父,我们怎么能确定那个女鬼一定会来呢?万一她跑了呢?”
“不会的,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适合她提升修为的阴暗之人,就不会轻易放弃。
而且当时伤了她的铜钱虽然被她弄掉了,但是印记还在。
一会我们准备好我就施法,她忍受不了疼痛必然会回来谈条件。”
“好嘞师父,那徒弟去了。”
这时孙大脑袋也解决好回来,:“师傅,您这生活条件太差了,赶明儿我给您重新翻修一下。
您看我,上一趟厕所浑身咬几十个包。哎呦,痒!”
一边说一边到处挠,师父没空听他瞎扯,自顾自的整理晚上要用的东西。
全然没发现后背因为孙大脑袋出汗抓挠符字已经模糊不清了。
晚上八点多,师徒二人跟孙大脑袋在堂屋吃饭。
依然是馒头就菜。师父晚上胃口不错,吃了一整个。
“师父,您今天胃口真不错,明天再让我奶奶给你换个花样,吃大米饭怎么样?”
师父笑笑:“好徒儿,别让你奶奶操劳了,爷爷就爱吃馒头。
我这是在给自己补充体力跟阳气。
师父真的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白天消耗有点多。”
“补充体力我知道,补充阳气是什么说法?”孙大脑袋问道,他觉得只要师父认可的肯定是好的,又对着馒头咬一大口。
修行人为何要多吃馒头?
馒头作为纯阳食物,具有生养元气的功效。
馒头由小麦面制成,小麦生长在冬季和初春的旱地中,因此富含阳气,性质偏热。
而大米属于寒性食物,生长在水田里。
对于脾胃功能较弱的人,食用烤馒头易于消化,有助于调理。
“原来还有这个说法”二毛点点头,跟着师傅的每分每秒都能学到新知识。
“唉,暑假结束后就没时间经历那么多惊险又有意思的事情了。”二毛心里叹气。
吃完饭,三人坐在屋里喝茶。
桌子上,一根粗蜡烛正在燃烧,上面支个铁盘,里面正烤着灼伤女鬼的那枚铜钱。
忽然,一阵烟雾飘进来,屋里温度骤降,孙大脑袋肥胖的身体打个寒战。
看向对面师徒二人,却没反应,只是看着门口。
孙大脑袋有些难为情,自己身体亏空多年,自然不能跟纯阳身体的两人比。
这时,突然刮起大风,卷着一些树叶飞进堂屋。
院里的野猫叫声似婴儿哭声,抬头看向屋里,瞳孔里圆圆的黑眼球瞬间变成竖长线,吓得浑身炸毛四爪不协调的乱蹬,慌不择路的逃跑出去。
师父开口道:“你想通了吗?
你怨恨的人大多已经不在人世,你前夫也死了快二十年。
死后失身都是被野狗分食啃咬,导致魂魄不全,下辈子无法做人。
他的下场已经够惨了,你还有什么怨气呢?”
女鬼呼的出现在师徒二人面前,忍着身体灼烧的疼痛,对着师傅吼道:“我为什么不能有怨气?
他们都死完了又怎么样?我女儿的命能回来吗?
她本应该好好享受人生几十年再慢慢老去,都是因为这些畜牲!
我不但要他们都不得善终,我还要报复所有渣男!他,们,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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