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望着她深叹了口气,“你说……我该怎么教导你才好,进学院之时,难道谢衍就没有提醒你,这里的夫子或学子,无论是谁你都得罪不起,他们中有不少人,便是这华阳城里最有权势最有手段的世家子弟,他要是没告诉你,那我告诉你,能进乘风学院的人……

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夫子也好,学子也好,不是谁都能虽虽随随进来的,除了你,你上次闹事我知道不是你的错,谢衍帮你解决了我也就不说什么,可这次,南昌侯是出了名的心胸狭隘,你不是要娶陆昊吗,被这种人缠住只会前途尽毁,没有前途持家的本领,你怎么养活他,他乃贵族公子,从小锦衣玉食不会跟你过苦日子的。”

“你说,你都要成婚了,怎么还敢在惹祸。”

春含雪被点了穴道,说不了话,又动不了……听他这么一说,她冷静想一下,今天的确是冲动了,可那些女学子骂得太难听了,羞辱一个未出嫁的少年,还对他动手动脚,污言秽语,她就算是陌生人,也会出手教训这些胡作非为的家伙。

在遇到同样的事,她还是会狠狠的教训那些人,绝不手软。

见她一动不动。

杨逸又叹了口气,起了身,从放着的一堆堆卷宗文书的桌子后面缓缓走了下来,给她解开穴道,但又重重捏住她的手臂,无奈道,“我帮你解决她,可你要听我的话……以后不要在随便动手,无论什么事,动手都是最下等的解决方法,明目张胆得罪人不说,还让人抓了把柄,我的话你听清楚了?”

春含雪沉默了一下,还是点了下头,听得很明白,下次动手找个没人的隐蔽角落,给她们套上袋子,摸黑的动手。

“……你要怎么帮我?”

她竟然很好奇的想问过程?他到也不藏着,笑了一声松开手指又回到桌前坐下,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温声道,“想知道话,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吧,我们杨氏在侯府还算能说得上话,我会尽力游说南昌侯的,她是气量小,到也不会得罪我们杨氏……大家都在一个朝廷,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杨氏也不是低下的小门户,一点薄面还是会给的。”

这种安抚人心的话,也只有春含雪会相信,光凭游说怎么可能压得下人家的怒火,伤了侯府最受宠爱的小姐,还把人搞成那样,不剥她一层皮都不会放过她,这南昌侯又的确有嚣张的资本,先皇后就是出自她们家。

说麻烦,也就是因为有这层关系。

杨逸把这事揽下来,那是要付出实际的好处利益,或着动用某种势力,让对方低头,无论从哪一方面出手,杨逸都不会太好过,但为了她,他还是心甘情愿的,就连话也是轻描淡写的说,付出什么是一点没提。

明明打算好了放弃她,也不再想那天晚的事,但看她惹了祸事,他是想也没有想便要帮她。

春含雪听得松懈下来,又听说还跟着他,立马醒悟自己是来干嘛的,赶紧歉意道,“杨逸……不是,掌院大人,我是来办退学的,怕是不能跟着你了,很抱歉,在退学前还给你惹了事,也辜负你之前为了让我进学院铺的路,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更抱歉的话,但退学的原因你也明白,可不可以帮我办一下。”

杨逸写字的手一下子顿住,他抬起头来望着她,脸色一凝,本来温柔的声音瞬间转冷,“春含雪,叫人帮忙是要付出代价的,或钱或物或着你有什么值得让我不得不帮你的理由,我之前帮你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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