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你做记者多久了？”穆旭初问道。
“不到两个月。”
“这么短？才工作没多久就遇上这种事，有没有想过转行？”
“这倒没有，虽然确实遇到了一些不太顺的情况，但是记者是我从小就向往的职业，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嗯，坚持下去吧。”
“那穆，穆……”我有些叫不出口。
“穆旭初，我的名字，还记不住啊？”
“不是，咳，穆旭初你做警察多久了？”
“我啊，三年多了。”
“这么久？”
“是啊……”
看着他一脸感慨，我就像看到了三年以后的我。
不知道三年以后，我回忆起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感受。
这顿饭吃得还不错，美中不足的是结账时穆旭初坚持要AA。本来我打算请他的。
回到家，差不多九点钟了。没想到我们聊了这么久。
“你们怎么了？”
我刚进门，就闻到一股二手烟的味道。
冷致远在沙发上抱着双腿，脸夹在两个膝盖之间，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
张浩轩正抽着烟，眉头紧皱。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家伙抽烟，我还以为我们三个人都不抽。
而且，也是第一次看到冷致远垂头丧气的样子。
“怎，怎么了，气氛这么严肃？”
……
“你们，谁理我一下……”
……
冷致远猛得趴了下去，用手臂当枕头，闭着眼，仍然什么都不说。
张浩轩还在抽烟，眉头仍然皱得很紧。
平时很和善的两个人一下子变得这么严肃，我有些忐忑。
如果坐到椅子上那么离张浩轩会比较近，但是我很担心他看我一个不顺眼就把烟头扔过来。
如果坐到沙发上那么就离冷致远比较近，可是这货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很怕他把身上的负面情绪传染给我。
想了想，我宁愿接受张浩轩的怒气，也不要接近冷致远的怨气。
于是我坐到张浩轩旁边的椅子上，问道：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们不开心的事？”
张浩轩把手里的烟头掐掉，说道：
“不是因为你。”
我松了口气，可是看着颓废的冷致远，又开始忐忑：
“你们，吵架了？有什么事犯得上这么生气……”
“不是。”张浩轩说道。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我还是能听出来他的不愉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烟灰缸里的烟头有五六根，看来他们俩已经在客厅里僵持一段时间了。
我又坐到沙发上，看着冷致远的栗色小脑袋耷拉着，安慰道：
“发生什么事了？你先起来，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冷致远仍然趴着，慢慢抬起头，用微红的眼睛看着我。
他颤抖着的嗓音说出的话，让我的心跳差点停止：
“我，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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