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用断肠草毒死你们。”
陈阳平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因为褚平这里用的词是你们，而不是我们。一字之差，代表的轻疏关系可完全不一样。
“既然这里有危险，明早我们早点出发就行，没必要杀人。”
褚平没有答话，瞪着陈阳平的方向。
月光被云层盖住，看不清褚平脸色的表情，不过从褚平的沉默来看，陈阳平已经明白对方的态度。
“乱世之中，无人幸免，没人过的容易。如果你是他们，会和他们作出一样的选择么？”
褚平眼神一软，也没有答话，简单的叹息一声后便回了东屋。
经过夜风的吹拂，陈阳平回到东屋后倦意便涌了上来，很快陷入梦乡。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陈阳平便被妹妹陈倩倩摇醒。
“哥，喝点。”
陈倩倩端给陈阳平一个瓷碗，里面盛着少许的白米饭，与其说是稀饭，不如说是加了一点米的米汤。
陈阳平看了一眼，想起昨夜褚平说的话，忙打断道。
“先别喝。”
站在东屋门口的褚平手捧一个瓷碗，一口喝尽后回过头看着陈阳平。
“喝吧，没毒，喝完就走。”
“毒？”陈倩倩和周月盈吃了一惊，忙停下手中的动作。
看着褚平喝米汤时的轻松模样，陈阳平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
褚平白了陈阳平一眼，摇着头说道。
“你呀，就是太心慈手软了。呵，不喝拉倒。”
说罢，褚平拿着瓷碗离开了东屋。
陈阳平站起身刚要追出去，肚子却不争气的传来抗议声，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把妹妹递来的一碗稀饭一饮而尽。
直到离开的时候，陈阳平都没有再见过老妇人的踪迹。
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事已发生，只能用怨恨的目光向褚平表达他的不满。
一行人又重新出发，朝着荥阳前行。褚平跟在三人身后，看着陈阳平的背影摇摇头。
“唔。”
褚平脸上露出少许痛苦的表情，他看了一眼盔甲内左腹处，那里有一张白色的方巾已经被染的通红。
陈阳平以为他知道。
其实他不知道。
清晨在距离东屋不足两百米的山沟处，褚平和如今倒下的八具尸体，究竟发生过怎样的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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